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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零】
  他說,那是下一階段的迷茫過程。
  我說,我不懂。

  是不是只能靜靜的看世界崩毀,而自己卻什麼也做不到。
  像是雙眼蒙蔽著生活--看著自己逐漸與世界一同沉淪,而黑暗的深淵裡頭,究竟有沒有光亮?
  他說,那得靠自己創造,而我依然說著不懂。

  那樣的世界,他說--那非地獄,也非絕望
  對於那些過去的、現在的、未來的--都得靠自己雙手創造。

  我見那片黑暗籠罩,見那片烏雲不散。

  所以我是風,要將一切吹淨。  

 


  時光流轉,世紀更迭,記憶沉澱成傳奇,傳奇褪色成神話。而歲月交替、生滅不斷之後,神話也漸漸煙消雲散,被人遺忘。(引用自世界之眼 上 )

 

【委員長的獨白】


  也許,我們都太自以為是。


  被遺忘的過去、不被採信的記載,大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們說「那些全是謊言。」,就好像要否定些什麼,要隱瞞些什麼一樣,不願意再度述說過去歷史,總是刻意避開,總是避口不提,總是總是──就像是滿口謊言似的,我對這個我們所謂的全世界,只有疑惑。不懂也不明白,全世界到底算什麼,是不是就僅只於眼前的這一切?亦或是當下的這一刻?


  我不明白,當我們捨盡一切所有,為的是什麼?我們拋棄了過去,看不見未來,我們僅執著於眼前的現在──每分每秒流逝的現在,當所有的現在都變成過去我們又重複的拋棄遺忘,我們究竟擁有什麼,為什麼一再重申把握現在、把握當下,可是卻沒有人認認真真把手心打開,去發現──原來我們一無所有,當歷史書籍說了一切現在我們認為的虛幻,那又為何我們仍以歷史書籍去稱呼它呢?被刻意避開隱瞞,所有所有的一切,我都--不明白。


  這個世界亦或是「亞諾方」,我們用來稱呼我們所居住,或所能碰觸到的所有地方,由兩塊大陸以及數個小島組合而成,這裡充斥著人類,沒有我們認為的虛幻。「加卡」、「創齊」兩塊大陸的名稱,我並不知道這兩個詞的意義來源, 也在任何書中都找不到,但是卻從來沒有人想要更動,好像就是世界真理一樣,唯一不變的真理,這裡,是我們稱之為全世界的地方。


  而我們站在自己的地盤上眺望,從沒有人想過離開,從沒人想過原來古書寫的叫做事實,也從來都沒有人仔細去想過,那些我們以為的對的事情會是錯的,我們都太自以為是,感覺就像是人類是這整個世界的王一般的那樣的理所當然一樣,從來都沒有想過我們的真理,開始崩解毀損,那些我們以為的,已經開始解體。崩潰瓦解後的我們,又要如何看待過往的自己?


  這一個時代,迷惑迷惘,我們以為的,就要那樣輕易的,消失殆盡,灰飛煙滅。

  古七大家族在漫長的時間裡、在許多事過境遷之後逐漸沒落,如今只剩「夏培CB」「瑟Sr」「緋P」「意IS」仍被人所知,利西亞大聖殿屹立不搖的佇立在加卡大陸的中心位置,中央政府的仍以最高權力統制著我們所有,中央政府主要的官員勢力繞著十王權打轉,階級制度是恆久不便的真理,但沒有人反對也沒有人想要反抗,因為盲目的崇拜,因為官員們自以為的善良及人民無為的感激。


  世界主要的動力源自少數人擁有的「源」,世界的運作相對集中在少數人手上,大家維護的平和,則是上位者制定出的規範準則。一切就像是約訂好得那樣的恰當,像是一種隨時都會變動的水平線。沒有人能夠想起中央政府成立的原由,也無法回憶起在更過往以前的事情,利西亞大神創歷已4067年,但沒有人有辦法找到確切的前兩千年文字記載,只有利西亞大神像虛構般的神話故事,以及戰爭的殘忍殺戮,不斷的提示了我們要珍惜「現在」。


  亞諾方的地盤上,兩塊大陸合併為一個國家,沒有戰爭沒有紛亂,感覺就上就像是太平萬世,從來就不知道,原來有些陰謀的目的不僅僅止於破壞這樣的平和,原來這樣的和平對某些人而言只是一連串的胡扯,這樣的世界,原來不需要被珍惜,但既然如此,那麼該珍惜的究竟是什麼?該維護的又究竟該是什麼?


  世界七族,人族、異人族、靈族、妖族、神族、魔族、獸族,對我們而言就像是童話故事裡走出來的虛幻,對我們而言的真實只有我們自己──人類,沒有必要再分一個族出來,那是怎樣的多餘,我們是怎樣的自以為是?沒有人不迷惘吧,在這兩塊大陸之外的迷霧區裡,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?我很迷惘,但還不至於驚慌失措,因為沒有人著急,因為沒有人緊張,這樣的平和,對我們而言,就是那樣子的理所當然,讓我也曾覺得,我的迷惘,是多麼的令人發笑。所有的一切就是那樣子的自然及合乎情理,珍惜反倒成了昂貴的奢侈品,只能夠放在心底留存。


  也就是,那樣子的理所當然。

  連珍惜,都遺忘了的理所當然。

  崩潰解體的世界,是不是也理所當然的,即將在我們眼前上映?


  我不知道,只是慢慢的發現,原來,當我想像到這些事情的時候,我--只想轉身跑開,連面對的勇氣都沒有,我的勇氣或許就要跟世界一起崩潰瓦解掉了。瓦解掉的所有又該如何拼湊?所有的事件接二連三到來,我們到底該準備些什麼來應對,又該準備好什麼好躲避?


  原來即便是最後一刻,我仍想轉身跑開。沒有絲毫的勇氣去面對,只能以微薄的信念,支撐不斷萎靡的軀體。

  前方之路隱閉 混沌降之
  預謀之人齊聚 再造混世
  山海崩移 天垮地隆
  繼承之人 為祭伺矣
  救世之人 為囚而魁者
  隨風起 隨雨止
  唯以待之


   (摘錄自 七族共體會 編撰錄) 

 


  這個世界的源頭,無法追朔。過去的歷史,已被拋開;遺留的記載被刻意篩選;而我們所認知到的一切,是別人率性決定的,我們到底為了什麼而活,又將為什麼而死?我不知道。

 

  市街的道路上,商業繁華,玻璃櫃裡頭的商品陳列精緻而雅致,道路上的人群,卻匆忙的趕往前方或向我背後離去。我獨自站在路口觀望,馬車輪子滾動的聲響,嘎拉嘎拉,鞭子揮下的瞬間馬無謂的加速向前,看著人群不穩的步伐沒有停止,我不懂為何有人總急急忙忙想跟上別人,也不明白--為什麼,他們這麼的無所謂。

 

  是不是真的只要把握現在,過去未來都別管了,即便手心裡空無一有?

  在這社會受到的教育只是一連串的迷惘、現實以及無所謂的態度,一樣的認真授課,一樣的不斷說著重複又重覆的事情,一樣的聆聽,一樣的無所謂,是把握當下而放手未來然後空無一有。家族給與的教育只有冷漠,只有忠誠根深蒂固,到底為了什麼,我們得出生沒得選擇,卻又必須無條件的奉獻,一直到了自己的家族分裂,我成了分裂的領導者後,才慢慢發現到,原來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的無所謂又沒有辦法抗拒,自己對這裡的歸屬感,為什麼--這麼強烈。


  正式的成為七族共體會委員長,正式的發現這個世界歷史才真正的看到了這裡的模樣,也看到了由首任委員長於創齊大陸某處發現的「預言」,請允許我不說明那地點,因為那太重要了也是不能讓世人發現的地方,也請允許我這樣去稱呼那個地方「世界中心」我所知道的全部,不想要被破壞也不想要公開的我的全部,對於過去與未來的迷惘最後的倚靠之地,疲憊的身軀已習慣性的倚靠在石碑上。



  我並不慷慨,我很自私,那就只是--我的全部,沒有辦法的抵抗,我對那的感情。在面對這個即將崩毀的世界面前,我什麼也做不到,我只能夠做到像預言所說的等待,我不知道這是不是逃避,即便我最終只能做到像鴕鳥般的逃避,說服自己沒事。


  我不想要面對,就這樣以那樣的藉口跟自己說,我能做的只有等待,只有準備好一切,然後開始無止無盡的等待,等待那無止無靜的黑暗,等待只剩迷網空虛的未來。


  山海崩移 天垮地隆


  兩個月前的大地震,讓原本只是峽谷之隔的兩塊大陸正式分離、海水灌入,靠山的地區被土石覆蓋,加卡地區原位於東方的平原地帶隆起高山、產生詭譎的洞窟,東方迷霧區的天空被不知名的力量分割,西南方的天際烏雲密布伴隨些微吼叫聲響,那天中午太陽被黑暗籠罩,黑色的太陽令人畏懼。

 

 

  就在那一瞬間,我才真正的明白,時間到了,我們以為的和平,已經開始碎裂。

  死傷無數的大地震,我們認知的一切,已經快速崩毀,沒有辦法去克制我的激動,那是恐懼還有無窮的害怕。


  七族共體會,也才要真正開始啟動,身為第十一任的委員長,有什麼需要我去面對或者說是要我去承擔的?時間已經到了,預言中的繼承者、救世者,我們該去哪裡尋找?舊有的資料庫,已在意外裡多半毀滅殆盡,僅留下殘破不堪的些許片段,我們要如何維持舊有的運作?



  我們到底該如何是好,又該何去何從,這個世界給予我的,原來也就只是迷惑以及迷網,一連串的解答伴隨著更多的問號,尋找答案的旅程裡,不斷受到傷害,治癒後留下的傷疤,到底該怎麼辦?遍體鱗傷的我們,到底--該怎麼辦?不明白的是,究竟主神留給我們的,難道真的只是這一連串的坎坷?還是大雨過後的天晴?我只能等待,當一切終將遠去,我們的子孫看待這樣的歷史,已能微微一笑。

 

 

  大雨過後的這裡,是否會有彩虹般的炫麗晴天。

  依舊走在街上,但身邊的人走走停停,沒有目標的走,偶爾張望,眼神裡充滿的是失望遺憾,也是不知所措的無助神情,我不明白,我們的世界,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們?我不明白,我們到底該何去何從?預謀之人齊聚,已經很糟的生活,為什麼還有人看不過去想要破壞,是真的必須要一切歸零,還是世界崩毀,才能甘願?


  回到組織裡,深山裡的洞穴,往下延生的基地,我已經開始隨著世界崩毀而毀,卻又不得不堅強起來,撐起這一整個世界,七族共體會的委員長,沒有權利,頹廢萎靡;也沒有權利,徬徨無助,我--是七族共體會的委員長。


  挺直腰桿,我必須以領導者的態度,面對,這樣崩毀的世界。


  「會議開始!」我對十三位成員說,帶領著我們全體,然後把所有的害怕恐懼留在心底。  



【後記】

  這比較像是開端吧,對於那則預言,以及那個時代的描述比較多餘著墨,雖然好像還稍嫌不足,可是我努力了,當然進步空間還很大,對於我小小的辭彙庫,以及不甚擅長的修辭,我會努力的。 

  不過,這篇沉悶了些,真高興你願意把它看完 : )

  寫的時候腦袋裡一直有個老人在說故事的感覺,不知道有沒有寫出來呢?

  話說,照片喜歡嘛!?那是內灣老街的天空喔,不過修圖修的有些多就是了。


  這是在這裡首發的長篇小說,香檳準備!!

(下台一鞠躬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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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Lan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